“臣不敢,臣只是……”冯紫英叹了一口气,的确,这种可能性比较小,虽然汤宾尹他们跳得很欢,但是更多的还是以此向朝廷和皇上施压,以换取朝廷更多的妥协和让步罢了,但总有意外,万一呢?
现在大姑娘在宫里,依然需要花销,府里边儿再怎么每次都还是凑点儿上去,但是这样的日子何时是个尽头呢?
“这些事儿冯大爷肯定会考虑,现在您身子还看不出,起码两三个月内您也还能遮掩一二,真到了遮掩不住的时候,不行就先去临清、大同、扬州或者金陵那边避一避,在那边把孩子生下来再作道理。”平儿坦然道:“冯家老宅就在临清,冯家也都还有许多族人在那边,大同是冯家发家之地,也是冯家太太的娘家,据说段家在大同也是高门大族,遮掩一二不是问题。若是奶奶不愿意留在北边儿,也可以去扬州,冯大爷据说在扬州也有安排,金陵那边儿好歹也能搭上界儿。”
“是一方面,另外裁撤动作太大,遣散费用不足也是一个因素,今年北地大旱,被遣散的军士回家立即就面临填不饱肚皮的现实,在军中虽然也艰难,起码饭还能吃饱,朝廷这桩事儿做得差了。”冯唐叹息了一声。